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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大选、叙利亚枪声、欧洲裂隙的嘈杂声中,来自40多个国家的200多名博物馆馆长和专家在南中国滨海城市深圳,沉静地讨论着博物馆创新、挑战及公共政策制定。实际上,一种新的潮流正在快速涌动,将不同种族、地域、文化背景的人裹挟为一体,拥进不同类型的博物馆“朝圣”。博物馆,正成为21世纪的教堂,Why?
▲中英街历史博物馆▲
势不可挡的浪潮
上世纪末,随着柏林墙的倒塌,经济全球化进程加快,与之伴生的是文化的融合。摆脱意识形态桎梏的人类,在相互陌生的打量中走进同一个场所——博物馆,在轻松消闲中感悟和理解陌生人的精神世界。
▲部罗德美术馆▲
博物馆成了世界上最开放的场所,比基督教堂、伊斯兰清真寺、佛教庙宇更自由,更少禁忌,不仅成为连接不同种族、不同地域和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互通互达的桥梁,而且承载着过去、支撑着现在、启蒙着未来。北京故宫、西安兵马俑、伦敦大英博物馆、巴黎卢浮宫、纽约的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圣彼得堡的艾尔米塔什博物馆,无论造访的人数还是自身的知名度,都大大超过宗教场所,一种新的文化路向快速延展。
▲惠康收藏馆▲
博物馆的声名鹊起,牵动着新型博物馆的建设和发展。1975年,全球博物馆有22000个,而到了2012年,已大幅增长到55000个。而在中国,博物馆的数量是以每年新增200家的速度扩张。博物馆的类型,从历史、军事、艺术快速扩展到社区、金融、村落、技术、服饰、瓷器等各个专业领域,记录和参与近现代人的创业史。
▲新加坡国家美术馆▲
突飞猛进的全球建筑业中,最安全的投资是建博物馆,最崇高的职业是设计博物馆。在美国,博物馆是一个建筑群中的明珠。2015年5月,纽约的几家博物馆都在扩容,惠特尼美国艺术博物馆、现代艺术博物馆、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都在扩张,好评如潮,随后哈莱姆画室博物馆宣布新的建筑开工。几个月后,洛杉矶壮观的布洛德当代艺术博物馆建成开放。与此同时,米兰亮出普拉达艺术中心,巴黎贡献出路易威登艺术中心,莫斯科建成车库当代艺术博物馆。赫尔辛基、悉尼、新加坡、伦敦、阿联酋萨迪亚特岛等多个城市,都新建和开放了一批新型博物馆,供全球人们在美的享受中感悟人类精神。
▲惠特尼美术馆▲
被誉为“全球最成功的经济特区”的深圳,是全球博物馆热潮中的一个缩影。特区建设迈开第一步的时候,博物馆的建设边同步进行。“博物馆是一个国家的眼睛,从中能看到这个国家的灵魂。”博物馆学家叶杨如此解释。1988年,深圳博物馆建成开放,之后各类博物馆如雨后春笋,民办博物馆就有30多家。最让世界瞩目的是,深圳是明确提出建立“博物馆之城”的城市,从2006年起率先在中国实施公立博物馆免费开放制度。2016年,深圳计划新建3家市级公立博物馆,包括深圳自然博物馆、深圳经济特区管理线博物馆、咸头岭遗址博物馆。
▲深圳博物馆历史馆▲
建筑家的梦想
博物馆事业的兴盛,改变着建筑家的理想。如果说过去建筑艺术的最顶端是教堂,那么今天的建筑巅峰就是博物馆。就像美国建筑评论家贾森·弗拉格所说,“任何一个严肃的建筑家,都会把设计一座博物馆作为最高理想”。
上世纪90年代末,当著名的解构主义建筑师弗兰克·盖里以不规则曲线造型设计一系列建筑,特别是钛金属屋顶的毕尔巴鄂古根汉美术馆以后,“寺庙”和博物馆便连接起来,博物馆设计成了建筑师的最大梦想。另一个显著变化是,在21世纪,最有眼光的投资家和金融家已不再关注宗教设施,但要是能被一家博物馆赋予冠名权,他们可以拿出过去建一座大教堂的钱来。
▲毕尔巴鄂古根汉美术馆▲
无论从建筑师的梦想,还是从投资家的不惜血本来看,博物馆都是新的教堂,或者说人类的共同精神家园。中国的实践同样证明,能够设计顶尖的博物馆,往往可以成为中科院院士或者中国工程院院士。郑时龄因设计中国财税博物馆等建筑,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何镜堂因设计桂林博物馆等建筑,获评中国工程院院士,后来设计了气势恢宏的上海世博会中国馆;张锦秋因设计陕西历史博物馆等建筑,获评中国工程院院士,之后设计了陕西省图书馆和美术馆群体建筑等著名建筑;深圳建筑师孟建民因设计玉树地震遗址纪念馆、渡江战役纪念馆、深圳基督教堂等建筑,在2015年当选中国工程院院士。
▲大鹏古城博物馆▲
完美的收藏
如果博物馆已成为建筑最重要的形式,不仅仅是因为教堂的作用已经在近几个世纪的东西方同时下降。实际上,与博物馆建筑地位并行的是它在社会塑造和文明传播中的作用日益增强。历史、自然、艺术和各类专业博物馆,在塑造良性社会、启蒙健康心智中发挥着潜移默化的作用。18世纪末欧美进入动荡年代前,高高在上的皇家王室和达官显贵,私藏着最珍贵的艺术和文物,深藏于个人客厅或者储藏柜的艺术品发挥不了任何公共教化作用。直到19世纪,特别在英国和法国,博物馆的建立成为道德改善和社会进步的场所,公共服务的目标日益明确化。比如说有可能引进深圳的伦敦维多利亚和艾伯特博物馆,就曾是发挥提升公共道德和审美水平作用的最早的博物馆之一。
▲奇亚斯玛当代艺术博物馆▲
进入20世纪,美的沉思成了美德之一,博物馆建筑风格也随之改变。1935年开启的荷兰海牙市立博物馆,被看做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博物馆,用网格状的地面来表达新的审美情趣,一条长长的人行道将“被亵渎”的城市和“神圣”的博物馆相区别开来。而最重要的是,那面完美的白墙。几年后,另一座现代艺术博物馆开张,走的更远,提出一尘不染的国际化的白色面上,将展示属于时代精神的作品。白色立方体也因此成为博物馆的基本色调和形状,以表达其神圣性。
▲海牙市立博物馆▲
但白色立方体使得博物馆具有了宗教般的神圣性。另一个创新是,现代博物馆的中庭都很宽敞硕大,比如路易威登艺术中心。这是出于对参观者或者朝圣者提供方便和舒坦。当然,博物馆日渐宏大也与争夺城市建筑群中的地位相关联,比如计划中的美国洛杉矶州立博物馆,就以宏大著称,要占领好几条街,仿佛过去的皇家宫殿。
▲罗丹博物馆▲
很显然,博物馆到了21世纪就成了人类精神的教堂。那么谁是“教士”?为什么很多人自觉不自觉地前来“朝圣”?“教士”就是那些各行各业的专家和藏品的整理者、保护者和管理者,他们怀揣公益情怀,尽可能满足民众需求,推动文化交流和专业交流。而前来朝圣的大众,不仅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而且激发新的创想,互动人间情怀。就像习近平所言,中国各类博物馆不仅是中国历史的保存者和记录者,也是当代中国人民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的见证者和参与者。
我们一块儿去“朝圣”
博物馆已经取代了教堂,成为城市的地标、建筑的巅峰,成为人们“朝圣”的对象。无论是旅行途中,还是过去到教堂做礼拜的星期天,人们更愿意到博物馆去欣赏蒙娜丽莎的微笑,或者见识深圳特区建设者们最出的困苦艰辛。博物馆的藏品,可以让我们在过去、现在和未来之间穿越,心里承接住未来反弹过来的理想子弹,点燃前行的勇气和力量。
国际博物馆高级别论坛在深圳召开,图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文化助理总干事朗西斯科·班德林先生在开幕式上发表致辞
博物馆也有宗教的神圣性,尤其是艺术博物馆和历史博物馆,当人们怀着敬仰在美的海洋中畅游,或者怀着敬畏在战争历史中漫步,的确会凝神屏息,悄然迈步。这种感觉就是别样的宗教情怀,不是拜神,而是对荡气回肠的文明进程的心灵慨叹。
博物馆,无论是是艺术博物馆还是历史博物馆、自然博物馆,几乎系统性地展示着最初始到现在的事务演进过程,是世俗世界的真相呈现,结果严谨的考证和深入的研究。在这个科技和金融让人日益浮躁的时代,让我们一起到博物馆“朝圣”,在奇特的建筑造型、高大的雕塑和丰富的藏品获得精神抚慰,感受时代脉动。上帝早已死了,我们还是从人类自身的进步中倾听灵魂的声音。
编辑 | 卢舒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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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11 00:2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