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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开的是迎春,去冬的雪还没融尽。
初春(春节的爆竹屑还在)清冷的早晨,朝霞微露(别问我为什么起那么早,问喜子去!)。走出门,嘴里的呵气一团团的。干枯的灌木上,一点点的黄苞芽突然映入眼帘,如果不经意,擦肩就错过了。
对,是迎春!它来得那么早,仿佛怕打扰了还没离去的冬天,羞涩的躲藏着,不敢和人打招呼。
但这种羞涩持续不了多久,一场热风,几滴早落的春雨之后,它、不、它们,就热热闹闹的开了,而且,一直开到桃花来接班,还不肯谢幕。
桃花比迎春还喜欢凑热闹。这是艳丽得近乎庸俗的花朵,一丛丛、一树树,似乎都能听到它们的吵嚷,这是一帮早熟的、小家碧玉的女孩子,勾肩搭背的来了,来迎接它们的季节。
野玫瑰也开了,或者是月季?我实在分不清这些蔷薇科的植物。篱笆墙外,一行行的开着,粉色的、红色的,愣愣的开着,好像在等着谁,或者迈单儿,看柳树抽条。
柳树绿得真快呢!是被春风生生吹绿的。从柳枝儿泛青到柳芽儿儿初发直到柳叶儿脆生生的长出来,好像没隔几个晚上。
冬装换了春装,少女们的腰肢婀娜的扭着。
最忙的就是春风吧?欢快的刮着。这是造物主在忙碌——诺大的春天,就这么点颜色够么?!
不光是要添一些颜色,还有味道呢!丁香开了,紫色的,白色的,香气由淡转浓。“香风熏得游人醉”,呵呵,那些如痴如醉的骚年,可不一定是被丁香熏醉的呀!
槐树的小伞又撑起来了,养蜂人快来了。他们,是从遥远的南方赶过来的么?那里,油菜花该开的漫山遍野了吧?
没人知道樱花是什么时间开的,可它们开的时候,春光正媚,树下、树林中,游人如织。这是我最喜欢的花。
看花凋零,是令人伤感的。但樱花不会:它们突然间开放,突然间凋零,像经过精心设计的快闪,这是春天的电光火石。
养蜂人开始忙碌了,槐花开的正艳,他们的午餐说不定就蒸了槐花糖馅儿的馒头,香甜得很——有时也蒸了榆钱儿的窝头,都应着季节。
梧桐的叶子舒舒展展的,金钟倒挂的花朵那么大,从树下走,猛地被掉下的花打了一下头,但就是小孩子也不会被砸疼,他们拾起花朵,撒着欢儿的跑了。
樱实落下来,好像这些果实都是在晚间掉下来的,南石道街的石板路被染得点点滴滴。
同样的“落果儿”,桑葚就奢侈得多——这是人们喜欢吃的果实。北京阳光100附近的那棵大桑树,你还好么?我清清楚楚的记着,有淘气的孩子去采了那上面的桑葚,就那么直接吃了,嘴角流出紫色的汁液。
唧唧鸟(就是知了)开始声嘶力竭的叫了——他们要叫一整个夏天。各种不知名的花朵都开了。
大雨下的越来越多了,一场接着一场。曾厝垵的三角梅从春天开始,同样一次接一次的开着,夏天也不会休息。暴雨后,没有想象中的落英遍地——在枝头,他们依然那么俏皮的开着。
哦!差点忘了玉兰。在东湖,它该是和樱花同时绽放的吧?可转眼,花期就过去了。
烈日下,海军广场附近的街道上,松树和樟树送出了大片的浓荫,味道沁人心脾。
秋深了,早晚出门的人开始加了衣服,女孩子们白嫩的脚丫躲藏在了鞋子里,鞋跟咯咯的走在胶州路上。脚下的梧桐叶子开始多了起来,桂花浓妆艳抹的登场了,如果它的香气不那么浓烈该有多好!
可,你能想象一个要留住青春的熟妇的努力么?
梅花还要等多久呢?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差一点都忘了故乡的花到底是按照什么样的次第开的。
整整九年……
2015-04-27 20:13: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