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碧华：我已失去家乡只剩故乡

周碧华：我已失去家乡只剩故乡

Thursday, January 26, 2017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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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失去家乡只剩故乡

放假前，同事问我：你在哪里过年？

我一怔。

我在哪里过年？

“哪里”就是那里，是老家，是家乡。

可我的老家仅存数根树、一方池塘

和一幢快要倒塌的老屋。

据说，老屋被邻居养了一群鸡，

在他眼里，我是不用再回去的人，

即使那些树一直保持着了望的姿势。

我还能回去么？

人说父母在哪，家就在哪。

其实也是，父母在哪，老家就在哪。

家乡就在哪。

而我的父亲早已不在人间，

年迈的母亲不得不进城。

我知道，任何一个老人不到彻底衰老，

他（她）都不愿离开乡土，即使

城里是金窝乡下是草窝。

我只能无奈地回答同事：

就在这里过年。

“这里”从此成了我的家乡。

而那些树、那方池塘和快要倒塌的房，

以及有些模糊的乡间小道，

就成了我的故乡。

看到地方政府举行“迎老乡回故乡”

的活动，我知道我依然回不去。

只有老板和官员才是受欢迎的

“老乡”。我不可能携带几本书

就可以“衣锦还乡”。

故乡呵，我只能在一定的距离之外，

偶尔把你悄悄打量！

大年三十晨疾笔于常德。

（注:此作不算诗歌，只是分了行）

欢迎关注周碧华个人微信公众号碧华视窗bihua0003

2017-01-26 17:5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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