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每天充满抉择:见好就收还是勇猛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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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进入哪个生命轨道
弘一法师有着超强意志力
立志做一个极致透彻的人
弟子丰子恺独辟蹊径
用人生三层楼透视老师
第一层楼,物质生活
第二层楼,精神生活
第三层楼,灵魂生活
世间大部分人懒得走楼梯
物质生活弄得很好就可以了
高兴或有力的就爬上二层楼精神生活去玩玩
意志力超强的人却要登上三层楼
探求人生的究竟
追究灵魂的来源
探索宇宙的根本
弘一法师的“人生欲”非常之强
做人一定做得彻底
早年对母尽孝,对妻子尽爱
中年专心研究艺术, 发挥多方面的天才
又强力爬上三层楼,体验灵性高峰
弘一法师把三层楼的风景贯通了
抱素守朴,一啬到底,慈悲无边
临终嘱咐弟子在火化遗体之后
记得在骨灰坛的架子下面放一钵清水
以免将路过的虫蚁烫死
临去还惦记勿伤第一层楼上的生灵
这份同体大悲,感天动地
万物一体之仁,通透圆融的人生
怠惰是人生的天敌
怠惰是公司的天敌
生命转瞬即逝
勇猛精进,才可以品味丰富极致的人生
向世间的苦处行,回到真源拿出绝活
才可以与天地共精神
汇入浩荡的历史长河
——王育琨记
原文|你一定知道弘一法师,但你不一定知道李叔同
来源:拾遗
心 / 里 / 有 / 束 / 光 眼 / 里 / 有 / 片 / 海
拾遗物语音乐,他被誉为中国近现代音乐启蒙者;绘画,他堪称中国现代美术之先驱;戏剧,他是中国话剧艺术的奠基人;书法,他是近代著名书法家;篆刻,他是西冷印社的早期成员;
教育,他培养了一大批名扬天下的艺术家。
佛学,他被尊为律宗第十一代祖师。
他是风流才子李叔同,也是一代高僧弘一法师。
也许,他是离我们这个时代最近的完人。
如何成就一个完人?其实,李叔同只是尽力认真做了一个像人的人。
▲ 图 | 顾志农 题图 | 吴慧宝《弘一法师》
高傲如张爱玲曾说:
不要认为我是个高傲的人,我从来不是的,
至少,在弘一法师寺院转围墙外面,我是如此的谦卑。
宏博如朱光潜曾说:
弘一法师是我国当代我所最景仰的一位高士,
他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业。耿介如鲁迅在日记中曾写到:
上午赠长尾景和君《彷徨》一本,午后往内山书店……
从内山君乞得弘一上人书一纸。
…………众人口中,弘一法师绝似佛家完人。事实上,他也许真的是离我们这个时代最近的一个完人。
但丰子恺对他的评价最为中肯:
他是一个像人的人。
生逢乱世,每个人都被时代洪流裹挟着,身不由己。可他,却犹如洪流中的一叶扁舟,逆流而上,勇敢,认真地做着自己。
1 1884年9月23,津门煌煌巨族“桐门李家”的当家人李筱楼溘然长逝。李筱楼以进士出身,曾官至吏部主事,后致仕经商,终成一方巨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
晚清重臣李鸿章不但到场祭拜,
还亲自为祭仪“点主”。
李家的声望,在此时达到了巅峰。但是,对于李筱楼的庶出幼子李叔同来说,这个时刻,却很苦涩。时年,李叔同年仅5岁。
李筱楼子息不旺,长子早夭,
二子李文熙又体弱多病,
终在68岁又得一子,既李叔同,其生母其年19岁。孔子出生时,父亲七十岁,母亲十七岁;欧阳修出生时,父亲四十九岁,母亲二十岁。…………天高地厚的结合,往往产得麒麟之才。幼年早慧,久承老父膝下,尚在学舌之际,李叔同就能摇头晃脑背诵下笃信佛教的老父所撰对联:今日方知心是佛,前身安见我非僧?彼时,其中之味,李叔同想必是不懂的。但一颗佛的种子,已悄然埋在他的心间。及至李筱楼病重之时,自知不起,乃延请高僧,于卧室朗诵金刚经,静聆其音,而不许一人入内,唯有李叔同能入内探视,与父同聆佛音。
久受痢疾之苦,李筱楼形容槁枯,但却无丝毫痛苦之色。就在空寂悠远的佛音中,李筱楼安然而逝。李筱楼的丧仪其实就是一场佛事活动。灵柩在家里停放了七天,请来大批和尚,昼夜诵经。那时候,李叔同太小,并未感受到亲人死别的撕裂之痛。反倒是丧仪的佛事活动,让他意犹未尽:李叔同经常装扮成大和尚,口中不断念念有词,
调度小伙伴扮演小和尚,
煞有介事地模拟一场法事。
不过,这种无忧无虑的嬉戏,犹如昙花一现。李筱楼的去世,留下偌大的家业,也留下如山的压力。年方17的李文熙被迫挑起家族生意的重担,而无可推托,李叔同则要承担起光耀门楣的重担。李叔同并未辜负众望,所学皆能一读成诵,且能颇解其义,亦可脱口成诗。六七岁时攻读《昭明文选》,居然能琅琅成诵,人多异之。“年十三,辄以篆刻和书法名于乡。”…………如此下去,或许李叔同不能超越父亲的进士,超越二哥的秀才,则几无人能疑。但李叔同在15岁时写下的两句诗,让家人心头一惊:“人生犹如西山日,富贵终如瓦上霜。”可或家或国,都由不得他去感悟人生的苦空,推着他,一步步进入早已注定的轨迹当中。
▲ 1905年,李叔同(左)在天津家里与其兄下围棋2 16岁,李叔同考入辅仁学院,终日以制义为业(八股文)。书院每月考课两次,文章优异者,以银钱作为奖赏,李叔同所得颇多。当是时,文章写作有着严谨的格式,所发试卷每人一份,均已印好方格,文字必须写于方格之内,务令书写齐整干净。作文之时,李叔同每感文思泉涌,尺寸之间书难尽意,便常常一格之中夹写两字,以此之故,获赠“李双行”的美号。
非但如此,李叔同在当时还是不折不扣的“愤青”。1894年,甲午战争爆发,中国战败。1895年,更是签订了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积弱的时局,让李叔同心急如焚。期间,参加科举考试,李叔同针砭时弊,激扬文字。论八股,“胸无名理,出而治兵所以无一谋。”论大臣,“不学军旅而敢于掌兵;不谙会计而敢于理财……”…………这份认真,直击要害,却显然不合时宜。结果可想而知,次次名落孙山。这时,康有为、梁启超出现了,
像一道耀眼的闪电划过灰暗的天空,
照亮了李叔同的心灵。
李叔同激动不已,几乎是振臂高呼:“老大中华,非变法无以图存!”为此,他在就读辅仁书院一年后,开始请人教自己“念学术,学洋文”,甚至曾刻下一枚“南海康君是吾师”的印章。孰料,维新变法才维持百日,便告失败。铁幕刚刚掀起一角,旋即严严地合上。忽然,有人传出李叔同是康、梁同党。这让李家人十分担心李叔同的安危。当此时,李叔同已成家,且家族在上海的生意需人照料,怀揣“北方事已无可为”的愤懑,1898年10月,李叔同奉母携眷迁居上海。此时的沪上,才人星繁,诗书风流。
既然不能“以学致仕”,那就“以文淑世”。当时上海文坛有著名的沪学会,李叔同应沪学会征文,名字屡列第一,随之,与许幻园、袁希濂、蔡小香、张小楼同气相求,惺惺相惜,结成了名噪上海滩的“天涯五友”。
许幻园妻子宋贞曾为《天涯五友图》赋诗,
其中一首盛赞李叔同:
李也文名大如斗,等身著作脍人口。酒酣诗思涌如泉,直把杜陵呼小友。
除了诗酬唱和,李叔同尽情挥洒着才华。举凡诗词,篆刻,书法,音乐、美术、戏剧等等,李叔同几乎无不涉猎。为宣传婚姻自由,亲自编写文明戏《文野婚姻》等剧本。有感音乐的感化力,李叔同创新探索,将传统的国学文辞与外国曲调相结合。其中至今脍炙人口的《送别》一歌,即是李叔同依照西洋曲调,谱以新词而得。
1905年春,他又创作《祖国歌》。国是世界最古国,民是亚洲大国民……我将骑狮越昆仑,驾鹤飞渡太平洋,谁与我仗剑挥刀?呜呼,大国民,谁与我鼓吹庆升平!此歌一经发表,即不胫而走,风靡大江南北。黄炎培评价说:“李先生这《祖国歌》可说是提倡民族音乐最早声。”
不过,国之糜烂如斯,
“二十文章惊海内,毕竟空谈何有?”
1905年,料理完母亲的丧事,李叔同东渡日本,把救国希望和人生抱负寄托于海波之东的日本。
▲ 1911年3月,李叔同在东京美术学校的毕业合影3 李叔同一到东瀛,便立即勇敢地剪去辫子,脱去长袍马褂,换上崭新的西装,穿尖头皮鞋,戴没脚眼镜。想想直到20余年后,辜鸿铭还固执地留着长长的辫子不肯剪去,可见当时的李叔同该是怎样一个精猛的人:既然来留学,就彻底革除旧我,重塑一个新我。“新我”的到来,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到东京后,中国著名戏剧家欧阳予倩与他约定面叙。大清早赶来,递进名片后不久,只见李叔同开了一扇楼窗探出头说:“我和你约的是8点钟,可是你已迟到五分钟,我现在没有功夫了,改日再约吧。”严格的时间观念,正是当初昏昏之中国与西方世界的显著区别。他深知学好音乐之艰难,曾说:“平生于音乐用力最苦,盖乐律与演奏皆非长期练修,无由适度,不若他种艺事之可凭天才也。”
▲ 留日油画作品学习钢琴时,因手指距离短,有时感觉飞纵不灵,竟不惜动手术以助长之。他可以穿着寒俭的衣服去听贵人云集的音乐会,但花费的却是最昂贵的票价,为的是离舞台更近,更宜欣赏。由此,他出版并发行了《音乐小杂志》,这是中国近现代第一本音乐刊物。1906年,李叔同与同学创办了春柳社,提倡话剧。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话剧团体。不久后,中国淮北发生了百年不遇的水灾。李叔同闻讯后,在东京组织了一场以赈灾募捐为目的的义演,选定的剧目是法国作家小仲马的《巴黎茶花女遗事》。
▲ 1907年在日本留学演“茶花女”时半身扮相由于当时话剧艺术刚刚起步,没有女演员,李叔同大胆决定反串出演茶花女玛格丽特。为此,他把留起来的小胡子剃掉。
为让腰身更苗条,在演出前几天就开始节食,还花重金做了好几身女式礼服。演出很成功。日本戏剧节权威藤泽浅二郎和戏剧评论家松居松翁当即到后台祝贺。松居松叶其后著文写道:“……尤其是李君的优美婉丽,绝非日本的俳优所能比拟。” 春柳社后来迁回中国,便是中国最初的话剧社。
4 李叔同回国后,先在上海太平洋报社当编辑。不久,就被南京高等师范请去教图画、音乐。后来又应杭州师范之聘,同时兼任两个学校的课,每月中半个月住南京,半个月住杭州。既为教师,李叔同衣装又为之一变,漂亮的洋装不穿了,却换上灰色粗布袍子、黑布马褂、布底鞋子。金丝边眼镜也换了黑的钢丝边眼镜。虽穿布衣,却全无穷相,而另具一种朴素的美。
▲ 李叔同用裸体模特教学不变的,是他的认真。一次,学生宿舍失窃,怀疑聚焦某人,但查来查去,始终没有搜到证据。夏丏尊身为舍监,自觉管理不力,破案无方,陷于深深的苦恼。他去找李叔同求教,李叔同说,这事好办。你说好办?那么,我应该怎么办呢?“你肯自杀吗?”李叔同认真道,全无玩笑之意,“你若出一张布告,说做贼者速来自首,如三日内无自首者,足见舍监诚信未孚,誓一死以殉教育,果能这样,一定可以感动人,一定会有人来自首。——这话须说得诚实,三日后如没有人自首,真非自杀不可。否则便无效力。”
▲ 自画像夏丏尊暗暗点头,他承认李叔同说的有道理,但是,他没有实行的底气。
倘若换成李叔同,夏丏尊思忖,
他一定会果断实行,
而且,更为关键的是,
他只要如此做了,必定有人来自首——
他拥有绝对的公信力和感化力。李叔同对学生很严,但首在严己。李叔同在南京、杭州两地兼课,请假的时候不少,但他决不浪费课堂上每一分钟,必用的板书,一定在课前写好,两块黑板写得满满的。一切准备就绪,在讲台上放一只时表,坐等学生。
李叔同不苟言笑,但实则极爱学生。后来的著名音乐教育家刘质平,是李叔同的高足,在日本留学时,经济上一度无以为继。李叔同得知后,立刻十分认真地给刘质平写了一封信。在这封信中,李叔同详细列举了自己的经济收入,然后又一一向刘质平说出了支出的款项:“……每月可余二十元,此二十元即可以作君学费用。将来不佞之薪水,大约有减无增,但再减去五元,仍无大妨碍,自己用之款内,可以再加节省,如再多减,则觉困难矣。”
李叔同临出家的时候,依然为刘质平准备了一大笔钱,供刘质平读书直到毕业。这笔钱未凑齐的时候,李叔同给刘质平写信说:“此款倘可借到,余再入山,如不能借到,余仍就职,至君毕业时止。”漫画家丰子恺,国画大师潘天寿…………有师如此,一时间江浙英才辈出,几可撑起民国初年文艺界的半壁江山。
5 杭州自古就是一块佛土,当时,大大小小的寺庙就有两千余所。闲暇之余,自幼向佛的李叔同曾去游玩过,“心里感觉很有意思呢!”虽然内心与西湖的空山灵雨很契合,不过,身为教师的几年,他倒还是全身心地投入了其中,生活倒还稳定,直到1916年的一个夏日。这年,夏丏尊找到李叔同,饶有兴致地介绍他看到的一篇文章。这篇文章,是介绍一种更新身心的断食方法。李叔同一下子被迷住了,在此后两人的闲谈中,彼此都有“有机会时最好把断食来试试”的话。像这种话,在夏丏尊看来,只是说说罢了,很快抛之脑后。可认真的李叔同,显然当了真。不过,他并未声张,甚至连夏丏尊也未告知,只是在悄悄地做着准备。
断食须要清净之地,
据朋友推荐,他选中了虎跑寺。
当年农历十一月,学校放年假之时,李叔同自己一个人悄悄前往了虎跑寺。断食其实是道家规矩,所以李叔同也自称“欣欣道人”。此事,夏丏尊并不知。
待到假满返校时,
夏丏尊发现一向准时归来的李叔同却没有人影。
一天、两天、十天,直到两个星期后,李叔同才一副清癯瘦削的模样回来了。这时,夏丏尊才恍然大悟,这位仁兄背着自己断食去了。为此他问:为什么不告诉我。李叔同颇为镇定:你是能说不能行的。并且这事预先教别人知道也不好,旁人大惊小怪起来,容易发生波折。夏丏尊一听此言,除了苦笑,竟也答不出一句话来。他有些后悔介绍那篇文章,有了这一回,以后还不知道再发生什么事呢。
事实上,李叔同其时写下的《归燕》,已多少透露其心迹。几日东风过寒食,秋来花事已烂珊,疏林寂寂变燕飞,低徊软语语呢喃。呢喃呢喃。雕梁春去梦如烟,绿芜庭院罢歌弦,乌衣门巷捐秋扇。树杪斜阳淡欲眠,天涯芳草离亭晚。不如归去归故山。故山隐约苍漫漫。呢喃呢喃,不知归去归故山。
6 1918年(民国七年)中国重大新闻事件不断。三月段祺瑞再次成为国务总理。五月鲁迅在《新青年》杂志上发表国内首部白话小说《狂人日记》。五月二十日,孙中山辞去大元帅职务。不过,以上新闻事件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件爆炸新闻吸引老百姓眼球——李叔同挥别俗世,落发为僧。大众先是不信——翩翩世家公子,文坛执牛耳者,耐得了佛门清苦么?再则有疑——
或只是以讹传讹,应只是在家修行,
做一名居士而已,这也是传统文人一贯的时髦做法。
甚至朋友也劝过他:研究佛法不一定要出家。可这次,李叔同显然也是认真的。他将自己多年来视若珍宝的书籍、字画、折扇、金表都赠送给了友人,就连衣服也一件不留,携带了几件布衣和日常用品就头也不回地去了虎跑寺。
从此世间再无李叔同,弘一法师向我们翩翩走来。他先修净土宗,后修最重修持的律宗——不做住持,不开大座,谢绝一切名闻利养,以戒为师,粗茶淡饭,过午不食……其时,律宗已中断700余年。为此,弘一法师不仅自己悉心研究贯通,而且为了弘扬律宗,不辞劳苦,到处奔波,一边钻研、编述、点校、礼诵,一边讲学,过起了孤云野鹤般的行脚生涯。
他行游各地,锡杖芒鞋,三衣一钵,有时自己还挑行李,完全是一个苦行头陀。他严守“过午不食”的戒条,有时缺医少药,生活清苦,以致于体质都变得非常赢弱。有一次,丰子恺寄一卷宣纸去,请大师写佛号。原是多备一点,余出几张,供大师随意处置,可大师非问明不可。丰子恺连忙回信说明:多余的纸,赠与法师,请随意处置。
以绝大之毅力,弘一法师最终重兴律宗,被尊为第十一代律宗祖师,一时名声直追甚至超越当年。可世间已再无李叔同,苦修的路上,弘一越走越远。1937年,弘一法师应青岛湛山寺之请,前往讲律。行前约法三章:一、不为人师;二、不开欢迎会;三、不登报吹名。而且为了防人接船,他特地临时改搭他船。到了青岛之后,除讲律外,闭门谢客。市长设斋邀请,也请不到他。弘一法师特写“为僧只合居山谷,国士筵中甚不宜”手条,婉拒之。
1942年10月13日,晚,温陵养老院晚晴室,弘一法师吉祥圆寂,右肋而卧,神态甚是安详,令人不胜景仰。后火化时,众人均看到窑内有多色猛烈火光在闪烁,后检出舍利子一千八百余颗,舍利块六百颗。
▲ 弘一法师绝笔写在一张稿纸的背面丰子恺曾对人生做过“三层楼”的隐喻——一层是物质生活,二层是精神生活,三层是灵魂生活。懒得走楼梯的,就住在第一层,即把物质生活弄得很好,锦衣玉食,尊荣富贵,慈父孝子,这样就满足了。抱这样的人生观的人,在世间占大多数。其次,高兴(或有力)走楼梯的,就爬上二层楼去玩玩,或者久居在里头。这就是专心学术文艺的人。这样的人,在世界也很多。
还有一种人,“人生欲”很强,脚力很大,对二层楼还不满足,就还要往上爬。他们做人很认真,必须探求人生的究竟。而在丰子恺看来,李叔同就是那个认真走完了三层楼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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