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多伦多、温哥华两大华人移民居多的城市,华人教会势力这些年蓬勃发展,对讲国语的华人牧师需求量也逐渐增大。很多中国移民,在国内还什么都不信,来到加拿大少则几个月多则五六年,一个个都决志、受洗了(早在滑铁卢地区华人中英双语作家李彦女士的《雪百合》中就有细致入微的描述),而皈依佛教的却不是很多,这是怎么回事?
笔者经过十年的跟踪、采访、调查,发现了很多有意思的现象。
首先,基督教会(这里将天主教、新教等统称为基督教)不搞活人崇拜,而如今已经变质了的佛教活人崇拜实在太盛行了。基督教里,牧师就是神职人员,教徒不会对牧师顶礼膜拜、大加追捧。大家也都深知,牧师也是人,谁也不比谁道德水准就一定高多少。至于国内已经变质的佛教是个什么情形,在这里不用赘述。
第二,基督教会对于财务监管比较到位,财务收支比较透明,鲜有异议或绯闻,当然不能说百分百廉洁,但是总体上是和谐的。笔者曾采访温哥华一白人神父(是不能结婚的那种),他说他们都领取政府发放的薪水,虽不丰厚,但衣食无忧、旱涝保收、生活体面。如有信徒募捐,超出规定的部分需要上交。由于慈善募捐可以抵税,因此每一笔募捐都要开发票,也保障了募捐的透明度。
第三,基督教传道重内容,不拘泥于形式,没有佛教那么多的仪轨。它就一本《圣经》,千百年来讲述的就是那么一个人的生平。它也有自己的仪式,但是主要还是讲述为人之道。人们修来修去,修的还是自己的心,为的是社会大众的福祉,而不是个人的利益。
这里并不是说基督教会就绝对高尚,因为这是和社会大环境相辅相成的;到了一个专制的腐败的国家,它的基督教会也一定清净不了。
在中国,大环境决定了人们追逐的主要还是金钱和资源的占有,所以能做到出污泥而不染很不容易。笔者见到过居士供养活佛无非还是为了自己和自家人的福祉,而繁多的佛教仪轨,最终还是回归到钱上来。2011年笔者家里出事,犹如五雷轰顶、大厦将倾,此时北京一居士大姐挺身而出,百般安慰,令笔者感激涕零。随后,居士大姐劝告务必请活佛做超度,说做了超度就可以如何如何,不做可能堕入地狱。笔者不假思索,情急之下赶紧答应了。结果,居士大姐当即发来菜单,超度分简洁版、实用版、豪华版,而且个个套餐都数千元!笔者回忆那段往事,感觉利用人处在逆境中的脆弱心理来赚钱实在不够地道。你还不能抱怨,因为你抱怨人家就说你造口业,然后又如何如何,其危言耸听,笔者将其命名为“道德恐怖主义”。
后来,对于这些人,笔者采取了敬而远之的态度——你们继续做你们的,人在做,天在看;而我远在加拿大,虽然这里不是天堂,但和中国相比,这里离天堂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