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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尔本大学附近的一家小超市里,经常会看到一个6、7岁左右的男孩安静地坐在收银台边,他会时不时地帮那位年轻的亚洲女收银员点清物品,有时候还会埋头读英语单词,他们俩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姐弟,但其实,他们俩的关系可复杂的多呢,这件事还要从头说起。
寒假过后,晓晶得到通知,自己已经被保送攻读本校的硕士研究生。这样,她就可以省下准备考研复习的时间,勤工俭学,在学校的收发室帮忙分拣邮件。
在晓晶分拣邮件的时候很意外地发现了一封没头没脑的来信。信封上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清华大学餐厅,爸爸收。也没有落款,笔迹非常稚嫩,好像是出自一个小学生的手。看邮戳,是从贵阳寄来的。这分明是一封死信,但信封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却让晓晶心里一动,她拆开了信封,希望能找到一点投递的线索。
信是写在香烟盒的锡箔纸背面的:
爸爸,你好,我是你的儿子冬子,你不要我了吗?你走了之后,姐姐很快也走了,我现在在白菜街要饭吃,总是被人打,你快来节(接)我吧,我活不下去了。上个月我给饭店的老板刷碗,他说我刷得不干净,用榔头敲我的头,现在头还发晕,你快来节(接)我吧,我能给你搓麻绳,给你卷旱烟。
晓晶看了这封信,心一下子就揪紧了。她把信拿到宿舍跟同学们一起商量,分头到学校各个餐厅去打听有没有谁的儿子叫冬子,一个星期过去了,却没有任何线索。
毕业生实习的时间到了。晓晶已经被保送读研,不需要参加毕业实习和论文设计。原本可以利用这些时间到外面兼职多挣点钱的,晓晶自愿报名去边远地区参加论文设计,在申请表实习去向一栏,晓晶认认真真地填写了两个字“贵阳”。
有一天,她正在实习的时候,偶然听见旁边的同事对另一个人开玩笑说:“你有本事到白菜街去撒野啊。”晓晶一听,心里一动,赶紧拉住那个工友问“你说的白菜街在什么地方啊?”那位工友笑着说:“其实没有白菜街这个地方。我们贵阳的小伙子有句俗话:‘城东的小伙帅,城西的小伙呆,城南的小伙人人爱,城北的小伙是烂白菜’,这条白菜街呢,就在城北。”
晓晶一听,又惊又喜,马上打车直奔城北。一下车,晓晶马上就体会出了这里为什么叫做“白菜街”,街道上污水横流,路边堆着垃圾,苍蝇四下飞舞,路边的民房都是破旧不堪。晓晶逐门逐户地去打听,三年前冬子的父母离婚,谁也不想要他。冬子的爸爸到北京打工,去年冬子的妈妈跟别人跑掉了,把冬子孤零零地扔在了白菜街。自告奋勇领路的人将晓晶带到了一个破旧的院落里,冲着里面大声喊“冬子,你爹叫人来接你了。”
一个瘦骨伶仃的小孩呆呆地站在院子中间,肩膀上扛着一个竹筐,里面满满的都是死鸡。听见有人叫他,又看见晓晶走了进来,呆住了。晓晶一看孩子瘦成那样,心里一阵酸楚。她上去拉住孩子的手说:“冬子,你爸爸让我看你来了。”
她把冬子带回自己实习的工厂宿舍,先给他打了一份饭,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晓晶心里更难过了。接着又让孩子去洗澡,换上一身新衣服,仔细一看,其实还是一个长得蛮清秀的孩子呢。
晓晶带着冬子回到北京,为了安排冬子,晓晶在学校附近租了间小小的民房,让冬子一个人住又不放心,就用帘子把屋子隔成两半,自己睡在外间的木板床上。房租,再加上冬子的生活费用,晓晶在收发室帮忙之外,又找了一份打扫楼梯的勤工俭学工作,可以勉强把生活维持下去,懂事的冬子极力地帮着姐姐做家务,也不问爸爸去哪里了。
喜讯传来,由于晓晶在参加实验中的出色表现,墨尔本大学给晓晶提出申请,让她赴澳洲攻读博士研究生,但是在办理出国手续的时候,却出了麻烦。
晓晶带着通知书和护照到驻华大使馆办理签证的时候,对方要求提供冬子与晓晶的直系亲属关系的公证,还要冬子在澳的经济担保。晓晶反复解释自己和冬子虽然不是直系亲属,但情况特殊,万难割舍,但签证官员不能同意。
开学的时间已经过了,晓晶默默地放弃了留学的机会,在中关村找了份程序员的工作,每个月能拿到两千块钱。经济状况稍微改善之后,她又托人找关系让冬子进了一所学校,每天下班之后,晓晶做好饭,等着冬子放学回来,一如一个等待儿子的母亲,平静而祥和。
墨尔本大学发现晓晶并未按时入学,感到很奇怪,就发函给清华大学,查询晓晶的情况,晓晶的导师欧阳教授本来以为晓晶已经到了澳洲,收到澳洲校方的函件后感到非常震惊,他四处打听晓晶的下落,才得知晓晶放弃了出国的机会,非常严厉地批评了晓晶一顿。在听了晓晶对事情前因后果的述说后,白发苍苍的老教授不禁长叹了一声,你完全可以把孩子交给我和你师母啊。晓晶为难地说:
“您那么大年纪了,我哪里忍心……”老教授说:“孩子,你没做错,这件事让我再想想办法。”
欧阳教授找到墨尔本大学的朋友,寄来了亲笔签名的为冬子提供的经济担保书和一所小学的录取通知,扫清了冬子陪同赴澳的一切障碍。就这样,晓晶带着冬子,踏上了赴澳留学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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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中集团成立于1988年,目前涉及的主要领域有澳洲本土房地产开发项目。致力于为客户提供“买房一条龙服务”和“帮客户在澳子女找工作”的集团特色服务。希望让更多的百家姓写在澳洲的地契上。
2015-03-12 20:0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