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去办证中心修改身份证,看到公安的户籍档案里,籍贯填着永嘉。有些不解,办事员没好气,“你爷爷出生地是永嘉哇?”“我老爸是永嘉人,可我爸是上门女婿,我叫外公叫爷爷的。”我只能弱弱地回答。
老爸是上门女婿,老妈是富阳人,按理来说,我的籍贯是富阳。可老妈在海宁出生,在海宁长大,从没去过富阳,老家在哪?一概不知!
前些天老爸去三清山旅游,高速路上看到“深澳”出口,回家感慨,“现在去富阳方便来,连深澳都有高速出口了!”我们听得云里雾里。“那里就是东图,应该离老家很近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记起同学在龙门镇做父母官,应该很熟悉那边情况的。于是拨通电话,聊起这事。同学一听,回答简单。我说爷爷出来都七十多年了,那边应该没有认识爷爷的人了,若有家谱,可能会着落。回答没事,让村里人去打听打听。几天过后,消息传来,老家找到了,老房子都还在。
一家人被这消息震傻了,这房子都一百多年了,怎么还在啊?没人住么早塌了!按理么在山村里寸土寸金,这地基早被人占了!莫非是类似宏村西递的豪宅?也没理由啊!爷爷那时没说起啊!爷爷那时宁可守着海宁的三间破房子,也没打算回老家么,那边不可能是好房子!
带着疑问,老妈去问她老姐,老人家小时候去过。回答我家也曾阔过,前后有两进房,柱子粗来,小时候根本抱不过来。老妈嘀咕,这很有可能,那时听爷爷说,家里条件不差的,只是没兄弟,很可能家道中落了,爷爷没面子回老家吧。
老妈,老姐,姐夫,张老师都对山里的旧房子充满憧憬,撺掇我早日出发。我在网上查,富阳下图山村,边上有狮子山,有横山。爷爷出来走江湖,来到了狮子岭,把家安在大横山下。或许,在他的生命里,一直没离家吧!